诱为己有 - 第518节
温在邑一脸的哀伤,盛又夏摸了摸身上,没带纸。
她还是走到栏杆旁边去了,温在邑见状想要拉住她。
“别看。”
有人报警了,救护车先到了这边。
盛又夏拨开温在邑的手掌,“你这么在乎她,第一时间难道不该是跑到楼下去,看看她是否还能救回来吗?”
就算陆念真的没救了,温在邑在这么伤心的情况下,也会想着去她身边陪着她的。
温在邑抬头看向上空,今天的天气很不对劲,阴云密布,压抑在头顶上方,几乎触手可及。
“夏夏,你在怀疑我什么?”
“陆念怎么就跳下去了呢,除非她以为下面是一条活路。”
温在邑双手环在胸前,脸庞坚毅,仿佛刀削过一般的轮廓,“你不是一直怀疑,我妈的死跟她有关吗?”
“从今天发生的事来看,八成跟她脱不了关系。应该是她跟我妈说好的,让她到时候放心地往下跳。但我妈怎么都没想到,车里的东西被她动了手脚。”
盛又夏紧盯着男人说话时的样子,“这些是你猜测的,还是你已经查到了真相?”
温在邑跟她初见时的模样,早就不一样了,这会的他同样心思深沉。
他转过身去,视线同盛又夏对上。
温在邑神色轻松地勾了勾嘴角,“夏夏,我又不是侦探,当然只是我自己猜测的而已。”
“我以为这就是真相,然后你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了陆念呢。”
他慢慢收住笑意,“那你觉得她该吗?”
从温在邑查到陆念就是害死温太太的那一刻起,他觉得他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,可笑至极。
在他得知陆念还想用同一招给自己铺好后路时,温在邑就恨不得她死在了当年。
他所有的坚持都崩塌了。
盛又夏猜到了一些,但这种事,已经跟她无关了。
她更没必要去为陆念鸣冤。
“在邑,我们曾经也算是朋友,我只是想说犯法的事情不能做。”
“当然,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,没有特指哪件事。”
温在邑目光里含了深意,“好,从今往我我一定记着你的话。”
盛又夏离开了,从天台下去时,碰到了傅时律。
“跟他有什么好说的。”傅时律刚才很是紧张,就怕温在邑一个冲动之下,对盛又夏也动起手来。
陆念在楼下被拉走了,办满月宴的厅内依旧热热闹闹,世间事便是如此,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和事,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彻底遗忘掉。
傅偲跟赵薄琰坐在一起,男人怀里抱了个小娃娃。
傅偲看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孩子看,那是隔壁桌亲戚家的小孩,也才几个月大,看赵薄琰的架势,恨不得将她偷回家去。
“呦,流口水了,偲偲拿张纸。”
傅偲抽了张纸巾递过去。
赵薄琰并没有伸手接,“这纸擦着应该不舒服,有没有婴儿专用的棉柔纸?”
亲戚这会正好拿了一包过来,夸了赵薄琰几句。
“偲偲,你老公很懂啊,你要抓紧些了,这个奶爸绝对会很合格。”
两人听了,神色均是微微一怔。
赵薄琰手指在女婴的脸上戳了戳,傅偲却有些如坐针毡,她以前不知道赵薄琰这么喜欢孩子的,就怕他满脑子都在想着,怎么让她再怀一个。
从酒席上散了后,都准备着各自回家。
傅老爷子还不知道陆念出事,秦谨安排他坐进车内,她刚要回去,就看到傅偲过来了。
“妈。”
“偲偲,时间不早了,快回家吧。”
傅偲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,看到家里人,心头压抑着的委屈就会忍不住往上涌。
“我想回家住一晚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。”她不想解释任何的话,“就只是想在家住,想家了。”
“那行。”秦谨看向跟在后面的赵薄琰,“让薄琰陪你。”
赵薄琰刚要答应,但是傅偲却替他拒绝了。
“他每天晚上都有公事要处理,电脑也不在身边,我就住一晚罢了,明天就回去了。”
赵薄琰听了傅偲的话,眼神淡淡抚过她的脸庞。
“妈,偲偲想你们也正常,让她跟你们回去吧。”
秦谨虽有察觉,但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,“好,偲偲上车吧。”
傅偲坐到车里,赵薄琰敲敲车窗。
司机将窗户落了下去,男人的脸连带着身后大片的灯光照过来。
“睡个好觉,那我明天去接你。”
第587章怀疑她,怀疑他
直到车子开走,赵薄琰站在原地都没离开。
傅偲收回了视线,秦谨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。
回到家,她让傅偲早点歇息,傅偲洗完澡吹好了头发出去,看到秦谨在卧室里坐着。
桌上摆了一小盘刚洗好的车厘子。
“妈,我晚上吃那么多,一口都吃不下了。”
“你又不是个小傻子,你应该能猜到我过来,并不是为送你这点吃的。”
傅偲往床边坐着,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神色轻松,“是不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啦?我只是想你了,回来住一晚嘛。”
“偲偲,你要是觉得薄琰不好,也可以分开。别委屈自己,离个婚而已,还是离得起的。”
傅偲绷着的情绪因为秦谨的这句话而彻底松开。
秦谨走到她面前来,傅偲抱紧了她,“妈,我真的理解了那句话,父母不让嫁的人,一定不可以嫁。”
她就任性了那么一次,可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秦谨听到这话,心里咯噔下。
“你跟妈说清楚,究竟因为什么事?”
傅偲性子比较软,眼泪忍不住往外淌,可她又不想让家里人担心。
越是这样,泪水越是止不住。
她真是恨死自己了,没用!
“没什么,我就是觉得他家里太复杂了,我根本没有办法应对,我不想被人白白欺负了,我也想还手。”
秦谨猜到的是大太太那边,肯定为难了傅偲。
但她可以为了女儿,出一时的头,可终究管不了她一辈子。
“天底下哪有总被人压着打的道理,偲偲,退让和善良有时候就是双刃剑。你放心好了,你身后还有你哥,你做再出格的事都有人给你兜底。”
“怎么舒畅怎么来吧,你不好过,那也别让他们好过。”
……
赵薄琰回到家后,坐在阳台上抽着烟。
他回忆着傅偲的不对劲,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是流产受了刺激,还是更早知道的。
难道,是那天?
她在佛堂里摔碎了一个佛像,她当时哭得眼睛通红,如果不是因为不好跟肖美闫交代,那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
赵薄琰咬着烟蒂,感受着烟灰簌簌往下掉。
他掐熄掉剩下的半支烟,有没有可能她真的看到了那本册子,还发现了上面的那个日期?
他不敢再往下细想。
第二天,傅偲出门准备去上学,见赵薄琰的车在外面候着。
她加快脚步过去,司机看见她的身影,打开了车门锁。
赵薄琰看到她深吸口气,似乎前面有个深渊在等着她面对一样。
傅偲拉开门,神色立马变了。
“你怎么来啦?我可以让司机送我去学校的。”
赵薄琰面色看着有些憔悴,似乎没睡好。
傅偲坐到他身边,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,“你昨晚干嘛了?做贼去了。”
赵薄琰伸手往她腰上一搭,身子也朝她压过去。
“你不在家,我睡不好,几乎整宿没有合眼。你呢,睡得好吗?”
这些日子以来,昨晚应该是傅偲睡得最好的一晚上了。
“我还行。”
赵薄琰摸摸她的眉头,开着玩笑,“是不是不喜欢我了,没我在你身边,你居然还能呼呼大睡。”
傅偲别开了脸,“我上学就要迟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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